【花亦山】拾落星
·文司宥!彻底疯狂!
·迅速捡起文推马甲穿好
·自设猜想很多 假设是郡主救下了文先生()
我把星星攥在手里,
好教他不再跌落云海。
夜色深沉,无星散漫天际,唯有一轮清月孤孤挂在云梢。
距越阳生变已过了好几日,风波暂缓,整桩事情来得突然,消弭众人耳目之时竟只有几声唏嘘。
他们感叹昔日文家如何显赫,富可敌国,好不风光。又可惜那位高高在上的家主不得不敛收锋芒,不复过往风采。
可文司宥,那颗星星,失去的何止是那些被人羡慕的华美呢。
他是黯淡掉的星啊。
此刻万物寂静,只不过困倦袭来,睡意不可挡。寻了大半夜医书的你迷迷瞪瞪倒在桌前。
烛火还未吹熄,偶尔借着钻入屋内的风声跳跃几许。
睡着睡着,你突然从塌上惊醒。
浅眠之下,不久前的动荡又在梦里再次上演。你按了按兀自生痛的眉心,不自觉把目光投向正在床上安眠的那位。
他好像睡得也没多安稳,陡然急促的呼吸拉扯着覆眼白绫自眉梢滑落。
在皱眉?是引动伤处了?
实在担忧他情况的你连外袍都未披上,赤着脚奔向床侧。刚打算俯身查看情况,就被一双瘦削的手捧住。
“无事……文某并无大碍。”
可他试图安抚你的话语中,那些掩饰不去的虚弱做不了假。
文司宥说着不让你担心,可忽略不掉的声声粗沉呼吸明明白白地告诉你,这个人显然是在逞强。
“还是在不舒服吧,先生。”你不愿揭穿还在独忍痛苦的他,只能伸手一下一下抚摸他的脊背,把他的一身风骨拢进怀里,不叫外界风雨再去摧他。
光影闪烁,烛泪又落了浅薄一层。
你的手被他按下,放到他屈起来的腿边,指缝间无意触到丝丝冰凉的发。一点一点地勾缠着深棕发丝散落枕侧。
“你本不该在这时醒来的,先生。”
屋子里焚的是一味药香,除了助眠之效,它的宁心之功其实更得你心。
变故后的他更难安眠,较之以往,现在的他更需要一场好觉。
你不愿把心疼说得太明白,毕竟,虽然星辰自高楼坠落,可他依旧还是星。光辉不被黑暗藏匿,只是暗夜太长,稍微带走了星星的一些明亮。
但星星不会就此暗淡。
夜凉,文司宥的手比之你还凉上些许。
等到他把头枕在你颈窝处,你才如梦初醒。
浅浅睡了会的文司宥有些松软,或许是遭遇一劫后,反将他身上的棱角磨得圆润不少。明明还是一副青年温雅,却不得不多了些不属于这个年岁的沉静。
这......如何让你不心疼?
你垂下眼,低头去环住文司宥如今又窄了一圈的腰。他的寝衣轻透,自指尖传来的热意久久不散,侵入皮肤,顺着静谧的药香蔓延至心底最软那处。
“虽然目力不及以往,但我现在几乎可闻及万物。”
文司宥突然托住你的后脑,强迫你也贴向他,近无可近。
“你......”
白绫刺在脸颊其实不痛,轻微的痒让你彻底放开固执着的什么,放弃所有,把自己沉在他怀里。
无所顾忌,完完全全地拥住文司宥,用自己的怀抱接纳住整个星星。
“你的心跳我都听见了,它并不安静,甚至于,还有些吵。”
“但我从未听过如此盛大的在意。”
月色清凉,浅淡云色被冷光点亮,绵延成一道白线。烛光不知何时被风带灭,可风依旧不知足,还吹了些天上寒月进了那双被白绫覆住的眼。
你清楚的看见,那双熟悉的眼在浅薄纱绫下透出的神采。
文司宥沉吟一会,将你们交缠的发丝拢到手心,双指一圈圈摩梭,揉到发丝锁住对方不再分开,才抬头复又望你。
“这很难得,从前我只能看见你的样子,从你的动作,你的举止里猜度你的心意。此番,虽多磨难,却也不失为一次机遇。”
“不过,这都不是......我最想告诉你的话。”
他的话很轻,吹散在耳际。
“不必太忧心。”
“你已经给了我新生。”
你本来觉得,你已经表现得足够不倾慕,足够不心扰。可真正听他温柔言语时,那些只差一步坦言的纷杂心绪都化作潸潸珠串,将整颗想要偏护他却无能为力的心浸润得柔软而潮湿。
断了线的泪珠不再受你控制,就像淅沥的雨。
你收紧拢在他腰间的手臂,掌心又抚过他硬直的脊骨,一下一下顺去。
“可我只想握住星星。”
“它不该如此,它本该永远在天上。”
文司宥松了托住你的手,揽住你,很轻地蹭了一下。呼吸落在你颊边,距离稍近,因此温暖自他处而来。
他说:“你已经把它又送回了天上。”
“只要你不松手,它再不会坠落。”
————呜呜呜文司宥————
赶在更新前摸完了!
戴上🕶️
不要暴露我的脆弱
呜呜